得知这个结果的谭世明和谭世旺惊愕不已,一头雾水。谭信秋和郭姓老者三人离奇失踪一案,成了无头疑案了。
谭氏家族祖孙三代三人同仇敌忾,都吼了一嗓子后,便沉寂下来了。
任谁都看得出,这三人虽然都不说话了。愤怒之情,却没有一丝减轻,反而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报复的火苗在心底熊熊燃烧。
“启禀父亲大人!”
沉静了片刻,谭世旺躬身禀报道,“虽然无法查出谁是杀害信秋的凶手。但延彪、延朗和信秋三人的死,却都与王猛有关!愚男认为,凶手就是王猛!不然,不会如此巧合!派去找王猛算账的几人,全部都莫名其妙地陨落了。愚男提议,将王猛抓捕过来,对其神识搜魂,一切真相,都将大白于天下!只要掌握了罪证,那时再诛杀王猛,即便是北峰副峰主陈北雄,都无话可说的!不知父亲大人以为然否?”
谭球恒闻言,缓缓转过身,目光炯炯瞪视谭世旺,道:“抓捕他,你想闯进他洞府抓捕吗?须知我派门规森严,万一搜查不到证据,那就是死罪!我谭氏家族已经死了好几人了。你以为,为父还会忍心让世明去送死?”
在谭球恒看来,只有其子北峰副峰主谭世明,才有抓捕王猛的修为和能力,只有谭世明亲去,才办得到。谭信林修为甚低,恐怕还没有来得及抓捕王猛,就被闻讯赶来的东峰虚神境高修击毙了。谭世旺是外人,更加不可能闯入王猛洞府抓人。不管何种理由,闯入别人洞府抓人,都是死罪。
他再也无法承受失去亲子之痛了。
“父亲大人!愚男的意思是,我们不闯入洞府抓捕。只是远远地在旁边盯着他。等他外出时,在清溪山以外的地方将他抓捕了,就不违反门规了。不知父亲大人以为如何?”
谭世旺被其父问得一愣,沉吟了片刻,再次躬身禀报道。
“不妥!”
谭球恒摇了摇头,断然否决道,“世旺,你和信林,先退下吧,容为父仔细斟酌一番,再说吧!”
“是。愚男遵命。”
谭世旺闻言,与谭信林告辞而退。
望着谭世旺和谭信林消失在洞府门口的身影,谭球恒独立于大堂上,面色阴沉得可怕,一语不发。
大约一顿饭功夫后。
谭球恒目中厉色一闪,貌似拿定了主意一般,身影一闪,化为一道白虹飞出洞府,直奔云雾缥缈的中峰峰顶而去。
须臾,谭球恒的遁光,降落在一座桃树密布的山谷前。此处山谷中,空气甘冽,灵气氤氲,环境清幽,千树万树桃花重重叠叠,交相掩映,竞相开放,桃花灼灼,犹如重重彩云,呈现在谭球恒眼前。
高山之巅,气温森寒,自然不会有世俗的桃树的。这种生长于高山之巅的桃树,名曰“绛桃”。乃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灵果,五十年一开花,五十年一结果,食之有增进修为、延年益寿之神效。
谭球恒略一沉吟,抬手打出一道传音符,化为一道火光,飞入桃林中不见了。
“是球恒啊。你欲拜见老夫,所为何事?”
空旷的山谷中,忽然响起了一个老者的醇厚嗓音。
此嗓音不徐不疾,不轻不重,不缓不急,仿佛高山流水,轻松随意,平缓自然,超凡脱尘,不着痕迹,不染一丝烟火之气。声音不高不低,但蕴含有深不可测的法力在内,让远在百丈外的谭球恒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