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花朵蕴含的阴元力,竟然不比黑殍花弱多少!
那茎素白色的花朵,乃是一种没有生机气息的寡白花朵,有如素纸扎成的孝花。王猛手指那盆素白无叶、茎长半尺的灵植,问道:“冯兄!那盆灵植,作何用途,为何放置在这里?”
冯千里道:“回禀王长老。这盆灵植,名字叫魔罗花,据闻来自九幽地府。吾兄将这株魔罗花放置在此处,乃是为了炼制阴符。吾兄有个习惯,喜欢在公事房内炼制灵符的。”
“阴符,何为阴符?”
王猛诧异道。
“回禀王长老。阴符,即是可以在阴间使用的灵符。在阳间,只要阴气浓重的地方,也可以使用阴符的!”
“竟有这样的灵符!”
王猛不解地问道,“我们修仙者又不去阴间,炼制阴符,不知有何用途?”
“回王长老。情况是这样的。吾兄未死之前的那段时间,有人发现乱葬岗下面,传来‘笃笃笃’的怪响。吾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让何铁嘴来演卦算数,以定凶吉。何铁嘴演卦算数完了,告诉吾兄说,乱葬岗下面埋葬的都是怨念极深的怨魂厉鬼。此为它们在地下打架斗殴,争抢地盘。情况严重的话,可能会从乱葬岗出来,祸害镇上的百姓的。如果不预先防备,恐怕会有灭顶之灾的!”
“吾兄见何铁嘴说的如此严重,便问其有何应对之策。何铁嘴说,必须炼制一批阴符,才能克制怨魂厉鬼的袭扰。此盆魔罗花,就是炼制阴符用的。制符之时,取一小片魔罗花,将其炼入阴符,便可对付怨魂厉鬼了。不然,普通灵符无法伤及鬼物,拿那些鬼物毫无办法!”
“唉!如今此花仍在,吾兄却已故去!世事变化无常,福祸岂能预料哉!”
冯千里伤感地说完这番话,忽然悲从中来,泫然欲泣。
“原来如此。”
王猛也颇感概,继续问道,“那么,何铁嘴自己会不会炼制阴符呢?你兄冯万里,炼制出阴符了吗?”
话虽如此,王猛脑海里面,显现出他在何铁嘴家中见过的那枚黑色灵符。估计那枚灵符,就是冯千里所说的“阴符”吧!
冯千里道:“何铁嘴精通阴阳至理,算卦演数,无所不精。他自己不但会炼制阴符,还有阴符炼制秘诀。吾兄从何铁嘴手中弄来阴符炼制秘诀,潜心研习。因研习阴符的时间尚短,无法炼制出阴符。不过,当初吾兄之所以要研习阴符炼制之法,是因为何铁嘴给了他两张阴符!”
“一天晚上,吾兄去乱葬岗试验阴符。祭出阴符后,果然大显神威,一团灰白色的阴火直接打在一只鬼魂身上,将其烧得形神俱灭,消失无形。”
说到这里,冯千里扭头问冯荣道:“冯荣!前任家主剩下的那张阴符何在?”
冯荣立刻躬身回道:“回禀家主大人。据奴才所知。剩下那枚阴符还在前任家主大人的公事房内。”
“去,将那张阴符取来,拿给王长老察看!”
冯千里吩咐道。
“是。奴才遵命!”
冯荣躬身回答一声,走到那间精舍的门前,掏出一张玉牌在门前轻轻一刷,大门洞开。
王猛启用阴冥灵目望去,只见前任家主公事房宽阔奢华,珠宝字画摆放整齐有序,前面是会客室,中间是休息室,最里面是家主公事房。
公事房内,摆放着一张宽大洁白的羊脂灵玉桌。桌面上孤零零地摆放着一张黑色的灵符。
这张灵符,与王猛在何铁嘴密室里见过的那张灵符一模一样,毫无二致。
见到此幕,王猛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何铁嘴的奸猾狡诈模样,心道何铁嘴此人,极为可疑,似乎整个事情,都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