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哪吒还是能看出她此刻的心情的,觉着他问这话就是多此一举,随即摆了摆手,朝他的房间走去:“算了,算了,你等一下!”
杨暮言有些不明所以地抬起了头,看向他离开的背影。
就在她怔愣间,前者抱着他房间内的被褥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利索地放在了桌上,转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楼下水房洗洗,顺带擦下我的枪,你若是怕,就把房门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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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客栈的灯早已悉数熄灭,杨暮言对那毒物心有余悸,于是他们睡在了另一间房里,月光透过房间的窗户洒落下来,地面上好似泛起了一层霜。
李哪吒躺在地上,竟然毫无睡意,他将手臂枕在脑后,睁着眼望着漆黑的房梁,床上的姑娘刚翻了个身,似乎也还未入睡。
“暮言,你睡了么?”他耐不住,还是问了句。
“还没,怎么了?”她将身子转向外边,睁开眼瞅着他,少年和衣而卧,眸子里透着光亮,她心里有许多事儿,难道他也是么?
有句话在李哪吒心里憋了许久了,虽然他自个儿也不信,但还是得说与她听:“我闯进门的时候,什么也没看见!”
杨暮言顿时羞得把被子蒙在了脸上,从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咱俩谁也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