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早就在一旁酝酿已久,从容开口道:“这是苒儿出嫁前画的。”
杨戬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波动,心头微微一颤。
“姐姐画的?”杨暮言低声自语,这画上人清冷的气质让她想到了什么,随即眼眸一亮,抬手指向瑶琴旁挂着的那幅画,问道:“那姐姐的那幅画像呢?”
李氏抬眸瞥了眼,回应道:“也是苒儿画的。”
杨暮言收回目光,将手抚上被重新放回桌上的这幅画,这画的左上方有一处娟秀的字迹,写着“清源”二字。
杨暮言敛黛疑惑道:“清源?清源是谁?”
这是一个极其陌生的名字,在场的所有人都未曾听过,他的名字如人一般清隽幽雅。
顺着暮言的手指往下走,那位男子的身旁还画着一株草,只不过掩在他的云袖下,看得不真切。
李哪吒看向那株草的目光蓦然一凛,这株草,他似乎在哪儿见过?
是……是石棺里刻的那株?
随后姑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娘,这幅画怎的感觉被烟熏过?”暮言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会那发黑泛黄的画纸。
对于此,李氏还是有许多话能道与他们听的:“苒儿出嫁前那几日,都把自个儿关在房内,除了画这两幅画外,还写了许多诗稿,只不过,在她离开之前,把它们全给烧了。”李氏把目光转向窗旁的墙上,继续道:“她就仅留下了墙上挂着的那幅,她自己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