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怔愣了会,从他那略显局促的神情中反应过来,糟了,他怎么醒得这样早?还是说,是她睡过了头?
“你,你这就酒醒了?”杨暮言不知该与他说些甚么来掩饰自个儿的窘迫,便随口问了句。
李哪吒活动活动了脖颈,放下食盒,随意将手叉在腰上,漫不经心地揣测道:“大抵是这暮言身解酒快。”
好,好有道理的样子。
姑娘赧然一笑,将头垂在了被衾间,一张白嫩的脸蛋略微透着红润,心跳加速道,他该不会以为,她趁他醉酒之际,轻薄于他罢?
这可真是太丢人了!
“咳咳--”对方似乎也觉着在这屋子奔闻由南几声五群乙巫二耳七舞尔叭依正理里杵得不太舒适,便轻轻敲了敲桌面道:“那个,这里的婆子送了两件衣裳来,你待会换上罢,一直穿着道袍也不太合适。”
“食盒里头是早膳,你自个儿先吃,我去外头熟悉熟悉情况。”少年语罢,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稍带点落荒而逃之势。
站在房门外,李哪吒长舒了一口气,初春的早晨依旧泛着凉意,周边刮来的冷风到底能让他心头平静许多。
他记得半夜里醒来之际,是自个儿紧紧抱着怀里的姑娘躺在那,对方宛若一只小白兔,阖上的眼睫轻颤。
李哪吒边走边在心底暗骂,难不成他一身道骨,两袖清风,竟然也是个会酒后乱性的登徒浪子不成?他细细回想了会,并不记得昨夜里是否有做甚么出格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