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哪吒一面儿说,一面儿摇头晃脑,活动活动了下身子,以示印证。

身旁的姑娘却瞬间紧张了起来,一双眼睛在他身上细细打量,“哪儿不舒服了,你怎么也不说啊,是不是湿气上身,受寒了?”

她越说越着急,拉着他便想往屋里走,“你快进去,我给你瞧瞧,实在不行,得针灸或者是拔罐……”

她在此火烧眉毛,对方却得逞般地扬起了嘴角,“没事儿,逗你玩的,哪有那么弱不禁风啊?”

李哪吒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笑得一脸粲然,仿佛她这般反应正中他下怀。

但杨暮言好似不太相信,怕他嫌麻烦便随口敷衍,她目光关切着问:“你真没事儿啊?”

让他睡了两个多月的地板,她心里是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我的身体你还不放心啊,我好着呢!”少年下巴一抬,脸上是自信满满的神色。

“没事儿就好,”姑娘也不恼他,仅是颔首抿抿唇,随后嘱咐道:“日后进了军营,难免会受伤,你若是伤筋动骨了,可千万别忍着,一定要告诉我。”

“行!”前者大方应道,但也没忘贫嘴:“也不知是该说你好心,还是该说你啰嗦。”

要论暮言终日跟在他身边有甚么不好的地方,大抵就是--女孩子家总爱絮絮叨叨,尤其是学医的女孩子。

酒不可贪杯,练武不可过度,熬夜伤身,诸如此类的话,他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杨暮言嘟了嘟嘴表示抗议,随即转过身去继续心不在焉地看星星,李哪吒也安静了下来,就这样陪着她,甚是有耐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