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静静躺在被子上，伸手就能碰到，冰冰凉凉，滑滑腻腻，让人心安。

“顾老师。”夏殊开口。

“嗯？”顾辞安轻轻应了一声。

“我其实有个哥哥，他名字里也有个安字，和你一样。”夏殊的声音就像这夜色一样，神秘但却温柔。

“那真是巧。”顾辞安已经有些不太清醒，嘴里还回应着夏殊。

“我当时看见你的名字，辞安……让我想到了我哥，像是，和他道别一样。”夏殊的嗓子又变得有些哑。

“我以后能不能叫你……顾哥？”夏殊的语气又小心翼翼起来，要是顾辞安清醒着，一定能听出来里面的渴望。

“嗯，随你。”顾辞安已经真的快要睡过去，他没看到，夏殊微微勾起的嘴角。

“晚安，顾哥。”

“晚安。”

夏殊偏头看向窗外，只有薄薄一层纱帘遮着窗户，他微微抬手，遮住了他眼前的星空，虽然眼前变得漆黑，可这一刻，月光的的确确就照在他的手上，像是为他一人而来。

第二天一大早顾辞安买了早点回来，看着夏殊吃完才放他走。

“哥哥哥！你昨晚给你发消息你怎么不回我呀！”午休的时候，顾温笙风风火火地跑到二人常去的咖啡厅找顾辞安。

“啊，我昨晚睡得早，今天早上律所那边有个会，就没来得及看手机。”顾辞安把眼镜摘掉，揉了揉眼睛，“对不起啊温笙，你什么事我们去边吃饭边说吧，想吃什么？”顾辞安站起来，谁知被顾温笙直接又按回椅子上。

“那都不重要，”顾温笙拉了个椅子过来贴着她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