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很多这点,想必祁景年这些天已经领教过了。
时元脸一红,跑到祁景年前面转身倒走,继续向他表白:“虽然学长还没有给我看内在,但听我说了这么多话,都没有打断我,也没有说我烦人,我觉得学长人真好。”
“特——别好。”他用手臂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这倒是没在吹彩虹屁,时元真心觉得祁景年教养好懂礼貌,沉稳又内敛,在这样的年纪拥有这种性格很难得。
他也不是一开始就话痨的。
家里有相差五岁的哥哥,他会说话走路的时候,哥哥已经上学了,想找哥哥玩,爸爸妈妈就会把他拉开,叫他不要打扰哥哥学习。
只有上学途中哥哥能听他讲会儿废话,可是大哥是个铁铁的直A,没太多共同话题,只会带着他背数学公式。
家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没有人认真听时元说今天玩了什么,说他的《豆豆历险记》到哪一布了,时元只好自己玩,编故事对话,久而久之,就有了自言自语的习惯。
所以,如果有人认真耐心听他讲话,时元就会感到很满足。
已经是初冬的夜晚,厚重的乌云遮住了月亮,四周黑沉沉的,说话呼吸间口鼻呼出一团团的白气,消散在凉寒的风中。
时元跟上Alpha的步伐还有点吃力,又边走边说话,很快气喘吁吁,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在昏暗的路灯下,其他都显得有些模糊,只有时元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愫投向Alpha。
祁景年透过白气撞上时元纯净炽热的眼神。
除了被抢那天,什么时候看这只小麻雀都是兴高采烈地在蹦跶,脸上带着笑,没什么烦恼。
他这样不像小麻雀了,倒像一支向日葵,每天热清地追逐太阳。
祁景年不自在地咳嗽一声:“没有,我尊重你说话的权利。”
话是这么说,可他心头却像被白猫年年的尾巴尖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