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笑掏出纸巾:“哭吧,再为他哭一次,以后就放下吧。”
放得下吗?
就连时元自己也记不住,他为祁景年哭过多少次这种事了。
等纸巾用完,时元把今天的事情说给好友听。
李言笑:“齐涯真是裹乱,但是祁学长不应该啊,他不像不认的那种人啊?”
时元自嘲一笑:“是我把情况想得太好了,不认才正常吧,你想,以学长那样的家世地位,家里怎么会允许有私生子,传出去多不好听。”他说到“私生子”三个字的时候,压低了声音。
虽然现在许多人会选择单身生育,但这种事落到Omega身上,总会吸引一些异样目光。
李言笑跟着叹了一声。
认不认的,那些事离他们太远,现在最要紧的是时元的身体。
“家里还有抑制剂吗?你回去注意点,用的剂量要少。”
时元:“嗯,知道,我心里有数。”
李言笑:“你有数个屁,等会儿我就去把多余的抑制剂拿走。”
这些年都时元靠人工信息素和抑制剂度过发热期。他情况特殊,下手又重,李言笑要是不盯着,他早就用过量产生耐药性了。
说到拿走,时元想起一件事,翻出蛋糕预约信息发过去:“给你吃吧。”然后点开备忘录,打算将那条用心记录的备注删除。
点下按键之前,时元犹豫了。
但一而再,再而三都不成的事情,就是天意了吧。
点击确定,时元的心口同时传来一阵钝痛。
奇怪,已经碎过的心,怎么还会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