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舐过渗血的肌肤,然后缓缓放开了他。
少年的脸上潮红四起,衣冠不整地乖乖待在了他的怀里,就像他一直渴望的那样。
外面走廊上课铃响起,献给爱丽丝的音乐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温淮避过沈予殊的视线,在温柔的钢琴声中低头在他的耳边呢喃:“别担心了,兄弟是吗,我会好好做的。”
沈予殊是在齐玉讲课讲到一半的时候进来的。
临近秋天的时节还有一点余热,但是他看起来很怕冷似的,已经在刚领到的校服外套里面搭上了一层黑色卫衣,齐玉刚开始讲古诗词的时候看见教室后门站了一个戴着长兜帽的高个子还被吓了一跳。
少年还算有礼貌,恭恭敬敬地喊了报告进来的,只是这种刚上学没两天就已经把打架,迟到各干了个遍的行为规范真的和刚见到时设立的“乖巧好学生”的印象完全不符,更何况那糟糕的成绩单……
齐玉突然联想到在校长办公室的男人说,沈予殊在学校干什么都不重要,成绩也不需要多好,只需要完完整整地过完高中生活就行,不是多大的麻烦就不需要联系家长了。
听起来像是自由,但更像是被放弃。
连少年自己都无所谓。
临近下课的时候齐玉宣布延后的开学考和月考合并,将在九月最后两天一起测验,然后就是十一国庆假期,才放七天,假期最后三天还要抽出来补习。
班上瞬间哀鸿遍野,齐玉温柔地笑:“这也没办法呀,好歹要有准高三生的意识吧。”
清河一中年年出类拔萃的升学率除了是有优渥的教学资源堆积以外,还有比其他学校更不当人的严苛制度。
犹豫了一下后齐玉终究还是把沈予殊叫到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