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有欲望,最浓烈的情感是能脱口而出的欢喜,最过的无非是想幻想过自己能把恋人按在墙上亲,可温淮话语中有毫不掩饰的的晦暗和侵略性,那是他根本应付不来的东西。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其他人,是普通的其他追求者。
他们在碰到沈予殊那一瞬间就会被撂倒在地。
可这是温淮,打不得骂不得甚至不忍心拒绝。
沈予殊的目光无处安放,而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红得可以滴出血来,他想说些什么,可说什么?你怎么可以随意定下攻受谁关谁还不一定呢?!
还没等沈予殊和温淮有下一步动作,胡涛的脑袋却从转角楼梯上冒了出来:“淮神你看到沈哥了吗?玉姐找他,魏源都快找疯了,老顾说他肯定在你……”
沈予殊茫然地转头,恰好和半边身子已经露在外面,一脸呆滞的胡涛对上视线。
胡涛:“……卧槽……”
他们两个几乎是抱成一团,早就突破了社交正常距离,过分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哪怕是王志远站在这里都能感觉到不对劲。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刚才还腿软得不行的沈予殊一下子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猛地把压在他身上的温淮推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跑到了胡涛身边,丢下一句:“好的我马上去找玉姐!”
胡涛僵硬地和面无表情的温淮对视,饶是如此,他也非常细节地注意到,温淮黑色衬衫的最上方纽扣已经开了两颗,手肘上的袖节挽起,房间里的光打在他的背面,他的脸一半命一半暗,站在走廊尽头,像个变态杀人狂。
胡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