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沈予殊慢慢伸出手,拿起电话接通后他什么也没说,甚至呼吸声都变得细微,直至对面开口。
而与刚才强硬坚持的作风完全不同的是,来电的人居然是个很温善的老人。
陈伯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几乎能让人联想到此刻他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微笑着注视你:“晚好,沈少爷。”
沈予殊对这个老人并没有恶感:“陈伯您好。”
“很抱歉这么晚还打扰您,”陈伯缓缓道,“但少爷的情况让我非常担心。”
“……”
“今天少爷回来和我说,他因为在学校抽烟,所以下周一要上台做检讨。”陈伯的语气逐渐变得严肃。
沈予殊低下头打量着自己的小臂,窗外零碎的灯光映在上面,一点青红的指印依稀可见,竟然在此刻透漏出一种暧昧的欲色:“……”
陈伯并不在意他的沉默,接着说:“少爷从来都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他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沈少爷,我知道您最近住在沈家,不知道温家有什么怠慢之处,但还是希望您在学校的时候可以注意一下少爷是否有什么异常,或者是否有其他的人带坏少爷。”
沈予殊突然问道:“为什么不是他自己做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就在沈予殊以为有什么东西不能说的时候,陈伯温善的声音重新响起,却多了几分凝重和令人窒息的味道:“因为少爷自小就有烟酒易感的症状,他比常人要更为敏感酒精与尼古丁等,我认为,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