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是在确认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然而触手一片冰凉,晚风太冷,他又吹了太久。
整栋房子都透着一股空洞的黑暗,偌大的温宅里现在好像只有里面这个人是温暖的。
沈予殊屏住呼吸,仿佛在怕惊扰到什么一般,在无边的寂静中轻轻敲了敲房门。
沉闷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走廊,直至回音结束,里面都一如沈予殊方才刚到时一般安静。
沈予殊觉得自己难得有这个耐心。
很快,房间里响起一阵脚步声,就像当时在度假村一样,不过却比那时更加急促。
房间很快被拉开,略微刺眼的灯光刹那之间照射在沈予殊未曾避开的眼睛上,他的眼睛有一瞬的失明,可沈予殊并不觉得害怕,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温暖的太阳沐浴,觉得自己得到身上也终于熠熠生辉。
但很快他的脸色骤变,房间里浓烈到不容忽视的烟味张牙舞爪地告诉沈予殊温淮做了什么,使他的整个神经都敏感起来。
等好不容易等到眼睛适应了强烈的光线,沈予殊猛地抓住温淮的衣襟:“你不要命了?”
然而此刻的温淮状态却非常奇怪,他的目光闪烁,面色带了点微微的酡红,就好像喝酒上瘾的人,堕入了欲望的深渊。
他深深地注视着沈予殊的脸,像是完全不奇怪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像是完全忘掉了他们下午的争锋相对,反而露出丝丝温柔和隐藏在冷峻外表下的迷恋。
然后他完全无视了沈予殊的怒火,伸手,把他抱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