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传来温热的触感,沈予殊猛地向后拉开了一点距离,像是被土匪调戏的良家妇女一般捂住了自己的嘴,温淮顿了一下,眼底流露出几丝笑意,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沈予殊的声调还有些抖,被捂住的声音闷闷:“这,这是在教室……”
温淮仍旧斯文,校服里白色衬衫最顶端的纽扣整齐,用修剪得当的指尖松了松,是再端正不过的优良学生模板。
但他说出口的话却恶劣异常:“那又怎么样?”
“你……!”
温淮指尖在课桌上敲了敲,若有所思道:“哦……也行。”
沈予殊耳尖的热度还没消下去,却见温淮朝他勾了勾手:“过来一下。”
沈予殊不知道他又想干嘛,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见温淮气定神闲,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犹豫了两秒还是像一只猫一般试探性地把头凑了过去。
谁知等他近到了一定距离,温淮眼疾手快地将他的头压低,掀起沈予殊放在椅背的校服不留痕迹的抖开,而他自己也快速低头,两人瞬间隐匿于课桌与校服之下。
沈予殊不敢动,因为在一片阴影中,他被精准地吻住了。
温淮在教室里吻了他。
四周是同学们窸窸窣窣的交谈声,他的耳朵在此刻清晰地捕捉到了平日里不会留意的翻书声,衣物摩挲声,水笔透过薄薄的纸张在课桌上划动,写下公式解析,写下风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