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殊顿了一下,他开始有些不敢想那个人了,他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是脏的,好像连想他都是在亵渎他。
沈予殊想从地上爬起来,但他的腿好像有点痛。
身上的伤口也很痛,他眨眨眼,有水滴落在他面前的青石板砖上。
沈父扭曲着脸,正欲上前,庭院门口的大门却猛地传来一声巨响。
沈父沈母顿时都被惊到立在原地,沈父率先反应过来,皱着眉想要走上前查看一番。
沈予殊过了很久才听到自己身后传来的巨响,但他已经开始感觉不到一些东西了,只是觉得眼前很模糊。
恍惚间有人把他从地上抱起,牢牢地锁在怀里,动作小心到仿佛他是什么易碎的瓷器,那个怀抱也很暖,暖到沈予殊几乎想要这么睡过去,来者的身后是一轮无暇的月,冷光铺在他的肩背上,像是来救他的神明。
沈予殊悄悄用仅剩的力气抓住来者的衣角,轻轻凑到他耳边有些难过地说:“……脏……”
“不脏,”温淮几乎想要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吻一吻他,但还不行,他摸摸沈予殊的头将他打横抱起,他还是个少年,但背脊宽厚,居然已经能直接将沈予殊抱在自己怀里。
温淮过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但他的身上有种东西,让沈父这把年纪,也算久处上位的人,仍被惊到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