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这几天大部分时间温淮和沈予殊都一起窝在了家里,除了开始几天王志远他们约出来玩了几次意外基本上不会往外走,一方面是因为冷,一方面是因为懒。
沈予殊天天被温淮逼着起床写作业,居然在过年之前把寒假作业写了大半,没事的时候他就在我感动,觉得自己真是爱惨了温淮,能因为他把寒假作业提前做完。
高二的寒假不会太长,几乎过完年按照例行拜完亲戚就要去念书,温昀那边寒假开始之前就说除了除夕当晚自己会带沈予殊和温淮回老宅,和那些平时整天想着怎么从他们家搞更多钱的亲戚短暂地联络一下感情,其他时间随他们两个,只要温淮不要落下课程就行。
温家当年遭受大难,濒临破产,温家老宅差一点便被拿去抵押,是陈家,或者说是陈媛出手保住了那栋房子,后来他们结婚,婚礼就在老宅举办,温昀工作太忙时会住在市中心,但无论怎样,都会在周末回到老宅陪着陈媛。
他们曾经在那里度过一段很快乐的时光,温淮从小在那里长大,后来陈媛去世,温昀却马上从那里搬了出来,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一般,温淮在聊至此时曾冷笑一声骂了一句懦夫,沈予殊隐约懂得,却无法赞同。
陈媛死后数十年间温家再也未办过聚会,但过年去老宅的传统也从来没变过。
床头柜正在充电的手机响了一声,沈予殊在温淮怀里迷迷糊糊地翻了一个身,闭着眼睛从暖黄色的羊绒毯子里伸出手毫无方向地摸了摸,手关节处睡出了一层粉,骤然碰到冰凉的手机外壳还有些娇气地缩了一下。
温淮房间内的暖气很足,但他每天晚上还是很怕冷似的会钻进温淮的怀里再睡觉,第二天再像一只黏人的小猫咪一般在醒来的时候亲亲温淮的下巴。
导致偶尔两个未成年人会在无事可干的清晨忍得比较辛苦,然后无可奈何地起来写作业。
感受到他的动作,温淮也慢慢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少年因为睡觉而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沾了几根在瓷白的后颈,宽大睡衣下一点点突出的肩胛骨清瘦,但是看起来很好咬一咬,磨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