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已经入夜,海鲜市场大多收摊,裴文晖走了两圈,最后在一家卖干货的商铺问到的。
“杨卉曦刚生完孩子,住在港西的新家,具体位置不清楚。”裴文晖把问到的信息转述给元煦,“她婆家经营的摊是在这里,但最近可能家中有喜,已经连着很多天没出摊。”
“那你不会跟人问问联系方式?”元煦因为被蚊子叮了一脚,不高兴了,口气很差。
裴文晖是收钱办事,但脾气摆在这里,冷着脸不把话往下说,只盯着元煦看。
元煦很快就败下阵:“谢谢您了,麻烦您了,那我们回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说着还一边伸手去拽裴文晖的胳臂。
没拽动,裴文晖抽回手臂,好像有话要讲。
停顿片刻,等元煦露出卖乖讨好的笑脸,裴文晖才继续讲:“我不认识这家人,讲不出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所以他们不放心把联系方式随便给我,只透露杨卉曦的丈夫每天凌晨三点过来给其它鱼摊送货。”
“那我也不可能坐在这里等到凌晨三点啊。”元煦吃不了露宿街头的苦。
“离这里不远有酒店。”裴文晖说,“摩托车离合片可能烧坏了,走夜路不太安全,我查了最近的修车店距离都很远,今晚最好先住下,你凌晨要过来找人也方便。”
元煦往四周一望,顿时产生不安感。
等到了裴文晖所说的酒店,元煦的不安彻底要爆发。
什么酒店,就是个破旧的招待所,连前台的柜子都开了胶,特别寒酸的地方。
前台接待还告诉他们:“只剩下一个标间,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