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意外,自己似乎受到了很久没有获得过的来自他人的照顾?
元煦留了下来,一直没走,他帮裴文晖后背擦不到伤口的位置上了药,后来吃了碗粉,打着饱嗝说歇会儿再去阿姨家。
裴文晖没管他,头有些晕,吃完东西没一会儿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屋外还是白天,迷迷糊糊醒来,屋内已经一片暗色。
睡了一觉,原本酸疼的筋骨似乎好了不少,裴文晖先是看到茶几上满满的一杯水,起身要去拿,又注意到盖在身上的毛毯。
愣神片刻,不禁扬起了嘴角。
裴文晖站起来去开灯,准备找手机向乐于助人的小少爷表达一下感谢,恰巧在他刚开灯的一霎,旁边房间传来一声咚隆响。
一下暂停了开灯的动作,裴文晖蹑手蹑脚过去看究竟。
没关紧的房门一推开,就见元煦蜷缩在房间里的钢琴底下。
裴文晖问他在做什么
元煦吓了一跳,探出脑袋说:“修钢琴。”
“吵醒你了?”元煦跪坐在地上, 一脸不高兴,“我手贱,发现这房间里有架钢琴,忍不住掀开遮尘布,忍不住按一下,发现不能用,又忍不住检查起来。”
“看来你也不是真的讨厌钢琴。”裴文晖走近,拉开钢琴凳坐上,伸出一只手稍微护了护元煦快要撞上钢琴腿的脑袋。
“讨厌!非常讨厌!”元煦说,“我对钢琴只有征服欲,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