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煦故意讲,又装出是无意的,那同事听完又不好意思直面探听,急忙下班上网冲浪。
同事一走,裴文晖没事找事,假装很忙地拿进货单去盘货。
元煦想叫裴文晖一起去平宁港,他没什么计划,要么恐吓一顿那家人,要么塞钱了事。
或者糅合起来,塞钱又恐吓,要那家人同意协议离婚。
对此,裴文晖不予评价,也不愿掺和。
“可是你气势足啊,看起来够严厉,我自己去肯定不行的,我吓唬不住他们。”元煦一个劲儿缠着。
所以哪怕裴文晖只是装忙在盘货,也始终无法数完一列单品,一再被打断。
“你阿姨不是已经在找房子准备搬走?”忍无可忍,裴文晖说,“先躲一段时间不行吗?”
“夜长梦多啊。”元煦说,“她们现在住那房子就是借亲戚的,前段时间连手机都不敢开,躲了大半月最后还是被找到,破地方就这么丁点大,以后躲躲藏藏生活多不方便。”
“所以准备恐吓、塞钱,你确定这是好方法?”并非疑问,而是裴文晖拒绝陪同的质疑。
“去了再说,见机行事。”元煦想一出是一出,空有义气没有法子,只能求求裴文晖,“去嘛去嘛,陪我去嘛。”
裴文晖实在不能招架元煦的缠人攻势,索性换了排货架盘货,他躲开,元煦就紧追,一晚上跟躲猫猫似的在便利店追来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