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元煦试探着又问了一遍。
裴文晖站起身的时候是真晕,在原地打转了两圈才坐回床上,还得强装镇定若无其事地讲:“想跳舞。”
“那你跳啊。”元煦说。
裴文晖拿起毛巾敷脸,摆手说:“缓一缓。”
元煦过去抽出裴文晖手里的毛巾,好心地准备给毛巾再冲个热水,不过没能成功抽走,毛巾另一端被裴文晖拽着。
“又怎么?”
元煦耐心基本消散,可一转头对上裴文晖直视的目光,又变得没脾气了。谁叫裴文晖今天穿的是白衬衫,喝酒喝得脸通红,领口下的脖颈爬满青筋,眼神呆滞而显得柔和了很多。
……有让人想欺负一下的冲动。
“你……是清醒的吗?”元煦一点一点拉近毛巾,走到面前,伸手去解裴文晖的衬衫扣子,正儿八经地建议,“扣子松两颗好喘气。”
解了一颗,裴文晖反应缓慢地低头看着元煦手里动作。
解了两颗,裴文晖抬脸看着元煦。
元煦原本只是闹着玩,对视下自己先别扭,耳朵尖都红了。盘腿坐在地板上,面对着裴文晖一副反应迟缓的模样,认真问道:“我要走了,你是不是会有点舍不得我。”
他手里还拽着毛巾的一头在打转,认真望着裴文晖。
裴文晖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顶多晕头,还知道撇掉毛巾,抬手系回衬衫扣子,然后说元煦:“你又吃错药。”
“啊对对对我吃错药了。”元煦把毛巾朝裴文晖脸上丢过去,“趁清醒着赶紧去洗洗,臭死了。”
裴文晖把扣子全系上,然后扯着袖子闻了闻,自言自语地说:“确实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