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煦自己在那儿嘎嘎地笑,珍珠其实有点假,架不住他喜欢,比划半天,又想故意恶心裴文晖,一个劲儿地问:“好看吗好看吗……”
他凑近到裴文晖身侧,又说:“瞧你眉头都拧成麻花了,要不要这么嫌弃啊,喜欢是件很纯粹的事,没有条条框框的,我可以穿粉色衣服也可以戴珍珠项链,只要我开心我喜欢就行。”
绿灯亮了,裴文晖却稍微迟疑几秒才驱车上路,余光几次瞥过元煦神气扬扬的劲儿,很难不受影响。
“少皱眉,会倒霉。”元煦不再摆弄项链,侧身一直看裴文晖,一只手蠢蠢欲动想伸过去按平裴文晖的眉头。
裴文晖被看得不自在,只想专注开车,所以试图转移话题,开口道:“你不会真打算在这里念完整个学期?”
“再说吧。”元煦说,“反正我现在很开心。”
“有没有想过家里人不找你,可能是他们出了事。”裴文晖说,“你试过主动联系他们吗?”
“我刷到过八卦新闻,听说他们在闹离婚分家产。”元煦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们闹他们的,最好一直闹,都别来烦我。”
裴文晖分辨不出来元煦是真无所谓,还是在逞强。
“不管,才不管。”元煦坐正回去,瘪了脸,开始皱眉。
那看来是逞强。
由于一直在观察元煦的神色,裴文晖开错了路,没往元煦住的酒店走,直接开到城中村外的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