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这个周末元煦也想去市集玩儿,但学习小组的假不能请,叫姚瑶和林樾一起去,可以边玩边学,自己全权负责酒店住宿费用。
他们不肯,为了转移话题,姚瑶才问起裴文晖的近况。
“你们之间的恩怨要怎么算?”元煦的思绪已经绕丢,忘了要追问裴文晖亲自送一趟便当的缘由,“我应该告诉他们,你过得很好?还是应该替你卖惨?”
本质上裴文晖是无辜的,但肇事者家属和受害者这层关系太难定论,最好老死不再有瓜葛,要是抬头低头总得碰上,心里难免膈应。
“没什么可说的。”裴文晖望着公交车过来的方向。
“我什么都没跟他们讲。”元煦长叹一口气,“可是周末我恐怕不能去逛市集。”
“没什么可逛的。”裴文晖挪回视线看元煦,语气中突然提起一点儿解慰,“那些摊子在本地都有门店,想逛随时都能逛。”
“市集的氛围不一样啊,”元煦说,“而且你是不是周末几天都得留那边,不回来了?”
“周五过去,待三天。”公交车驶进了视线内,裴文晖往前走了几步。
元煦紧跟不放,在一边叹气:“更没劲儿学习了,那我吃什么啊?我一个人也不敢睡!”
裴文晖冷眼瞧过去,想要挖苦几句来着,奈何心不由他控制,开口却是说:“到时候再看看,收了摊时间来得及就回来。”
说完,裴文晖自己都觉得不对味,为什么要一再顺元煦的意?
公交车刚好挺稳在面前,裴文晖赶紧抬脚上去,头都不回,着急掩藏呼之欲出的某些情绪。
元煦压根没想那么多,便当吃得可高兴,还一个劲儿感慨裴文晖不继续当厨师实在可惜。
便当只送这么一回,大补汤倒是天天有。每晚元煦回家,一开门能先闻见从炖锅里飘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