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晖整个情绪看起来很冷淡,实际上,那目光与元煦不小心撞上,犹如电光闪过,火花四散,灰烬许久不散。
“像你这种行为,”但嘴上改硬还是硬,裴文晖直指,“放在游泳队早被人群殴一顿再关进厕所隔间。”
裴文晖说着,抬手拉一把元煦的衣服领口。
T恤不合身,穿在元煦身上松松垮垮,及其不端正。
元煦“哼”一声,本来想表达不屑,可转念一想,又觉出不对,定定地看向裴文晖,笑得玩味,问:“那你还敢睡那么香?怎么不打我?怕打不过我?”
“我能打不过你?”裴文晖伸手扣住元煦的下巴。力道不重,仿佛调情。
反正元煦是不做挣扎的,顺势在裴文晖手心里来回蹭。
心里想的是要不屑,要挑衅,最后流露出来却是小狗一样的温驯又热切的笑意。
也没讲什么话,没做什么事,一上午全让赖床耗了过去。
中午元煦叫了辆六座商务专车来接,直奔度假村的市集过去。
白天市集上也有不少人逛,海边泳游冲浪玩沙子的人更是多。
阿盖、柳条和鱼籽目标明确,也不冲小吃摊,扎头找还没有开始演出的小舞台,想体验一番站舞台中央的感受。
元煦则不挪地儿,他出门前在家吃了碗面,这会儿不饿,不想逛摊儿,找了个阴凉处歇着,没完地喷防晒。
此行为难免要遭受裴文晖的鄙夷,元煦才不管,只说:“有本事你打我啊。”
可不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