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裴文晖已经找不到身影,被人叫去对接事务。
小舞台上,乐队成员在调试乐器音响,阿盖他们仨儿排排站在底下围观,一面碎碎叨叨觉着自己不比他们业余,一面收不住羡慕。
元煦一个人四处闲逛,小吃摊基本尝了遍,一些手工文创产品也没少买。
他算是市集上比较独特的存在,背的是奢侈品牌新款包,依然会对小摊上的手绘帆布包、钩针小包感兴趣,买了好一些,挂满手上。
围观花式调酒的摊儿,小尝了几口酒,逛到喷绘纹身摊子彻底挪不开脚。
往后颈“纹”了个衣架,锁骨下的位置来一朵睡莲,手臂上一只海绵宝宝,元煦图新鲜,恨不得把喜欢的突然都往身上整。
等裴文晖从度假村餐厅应酬完领导,出来市集绕来大半圈见到元煦时,元煦正拉高了衣角,扯下裤头,让人在腰间喷绘图案。
裴文晖走近后,脸几乎垮到地板,面目凝重,盯着元煦打量。
元煦兴致正好,还在翻阅喷绘模板,挑下一步“纹”在脚踝的图案。
面对裴文晖过于严肃的审视,元煦毫无察觉,他挑不到满意的图案,抬头问裴文晖意见。
裴文晖只字不回,低头监工,一直盯着看摊主在元煦腰间的喷绘进度。
“原来是晖哥的朋友,那待会儿给你打个折。”喷绘纹身的摊主搭话道,“晖哥,你也来一个吗?”
元煦随即递过模板本子让裴文晖挑,见裴文晖不给面子,元煦便建议:“要不要往你二头肌贴一只章鱼哥。”
裴文晖没应声,摊主怕冷场,赶紧接说:“晖哥看起来是个很严肃的人呢。”
“明明就是没礼貌。”元煦的兴致没有得到裴文晖的反馈,这让他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