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盖丧得不行,但嘴巴没停下吃,一边细数谁谁谁十几岁成名、十几岁写出什么作品。
听他数了一通,元煦有点听明白,分析道:“你是在焦虑自己的音乐才能?这简单,读书,艺考,上音乐类院校,接触系统教育,有人十几岁成名,也有人死后作品才火,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作业真的不够多。”
阿盖没什么反应,元煦顿了一下,才恍然:“哦,你们成绩都不行,想艺考很难,大学估计没……”
还是没能说完,让裴文晖拽了一下胳膊阻止。
元煦是真的很悠哉,目前的生活里,“焦虑”这俩字也就在担心自己发育问题的时候浅浅出现一下。
年轻有钱,成绩不错,想要的都买得起,想学的一学就通,实在没什么好烦。
接着,杨卉曦也跟上叹气的节奏,她觉得阿盖是在制造焦虑。
本来是想说,他们这些小孩明明才十几岁,到底在焦虑什么个劲儿?
不过想想,这又多出了一个年龄焦虑无法消化,如鲠在喉,实在讲不出话了。
眼看气氛要变遭,元煦赶紧打断,问他们要不要再点个串儿。
结果就是,点了串儿没人吃,喝个可乐他们跟喝醉了似的,阿盖和杨卉曦非常合拍地探究起了“人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这门哲学课。
说白了就是迷茫。
杨卉曦对工作方向迷茫,阿盖对学业方向迷茫。
“那你迷茫吗?”
回去后,裴文晖在露台厨房收拾物料,元煦在前面吃剩物料做的一碗面,一边问起。
裴文晖没回答,只是催促元煦赶紧吃完去洗漱,明天还要早起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