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家里面的人暂时不会强制要求你回去?”裴文晖问。
“他们可能自己麻烦事够多了,没空管我。”元煦无奈地叹气,“谁都不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算是半个当事人吧,结果信息来源全靠八卦新闻。”
“八卦新闻不好当真。”裴文晖说。
“我会再找人问问的。”元煦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趴到裴文晖身上,看着他问,“你还没告诉我,昨天怎么回事,你吃错什么药了?”
裴文晖脸上神色早就恢复往常的淡漠,好像什么也发生过,只是在与元煦对视时,眼底的那点笑意比以前更容易溢出。
有些无可奈何,又但无法抗拒地陷入,裴文晖索性抬手蒙住元煦的眼睛,然后才问:“你高考前都会留在这里,对吧?”
“别转移话题!”元煦扒开挡住视线的手,要去瞪裴文晖,但一看到裴文晖严肃又认真的表情,哑火了,反问道:“你是在提前舍不得我吗?”
是是是。
裴文晖没有转移话题,只是讲话太会七转八绕。
“是在提醒你,如果要走最好提前一个月告知,让我有时间招合租。”裴文晖口气很冷,眼里的留恋却包裹不住。
元煦龇着牙学起恶犬发怒的样子,作势要咬裴文晖,没咬到,让裴文晖亲了一口,瞬间变成温驯小狗。
之后的日子里更深入的交流也没少做,但说起来还只是挂着合租室友的名头,没人提出名义上的确认。
裴文晖以前的生活太难,压根不会有恋爱的想法,后来在元煦有意无意的诱导中,坚持那么久“不是同性恋”的立场也已经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