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煦在一旁客套,连上个楼梯都要谦让,还得装模作样往客卧走,再贴着墙壁躲着监控拐进他卧室。
一进卧室就彻底放开。
元煦推着裴文晖往墙上压,仰起脑袋要亲嘴儿,被裴文晖扣住下巴阻止。
“刚吃完东西,嘴里油。”裴文晖说。
元煦半张脸让裴文晖的手掌包裹住,鼓着嘴哼唧:“那亲个脑门儿。”
“这里没有监控了?”裴文晖挪走视线,转移话题道。
“钢琴那块以前有,被我拆了。”元煦没让裴文晖抬头去看,先一把捧上裴文晖的脸,往嘴角亲一下才满意。
元煦的卧室是顶配级别的大开间,床是其次,有半开放式的衣帽间,有星空顶,有钢琴和整面墙柜的奖杯奖状,卫生间有浴缸,落地门外有大露台……
别说跟之前住的城中村出租屋比,就是现在租的那套两室一厅总面积都不比这间卧室大。
裴文晖目光环顾一圈,根本望不尽这卧室的全部,最后问向元煦:“你当初怎么想的,能在城中村住那么长时间?”
“什么?”元煦一时没明白为什么提这个,顺着裴文晖视线,回头看了一眼,才说:“对啊,我也太能将就了吧,肯定是被你下了迷魂汤!”
元煦口气浮夸,垫脚往上又亲一下裴文晖的鼻尖,说:“老实交代!你当初是不是在给我吃的饭里面下迷魂汤!”
“难道不是你给我下的?”裴文晖时而消沉的心绪消散不少,对上元煦的灼灼目光,很难不沦陷。
也许元煦的需求是一个能为他提供情绪价值、能让他依赖的人,住城中村还是住漂亮房子不是重点,他生来自带优越的物质条件,什么都不缺,往往更看中精神世界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