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问题了。
餐厅每天午市和晚市加起来只接待二十个订座,营业额基本卡死在那里,每个月酒店部门开会都会施加压力,要求开包厢开卡座。厨师长开会都敢正大光明打游戏,他才不管。
酒店肯放任至今,一个是因为厨师长在日料行业里确实有点名气,一个是这种模式接近于饥饿营销,越难订座越珍贵越想来吃一顿,即提高餐厅稀缺性又提高酒店高端性。
客诉多,是常态,但从来没影响预订单。
进货没走正规通道,也是常态,算这行里心知肚明的事,食材要么国产装进口,要么走私来的。
问题一直都在,酒店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常大家总开玩笑说黄牌警告,但谁也没想到真有停业的一天。
就那么巧,昨晚元煦才被新领导叫走彻夜没回,大家很难不把两件事联想到一块。
连元煦都忍不住多想。
忙完午市,元煦去办公楼层想找裴文晖谈谈 。
不知道CEO办公室往哪走,找到财务室问路,在财务室的熟人是杨卉曦,当初元煦会找到这家酒店弹钢琴也是杨卉曦介绍的。
但杨卉曦的消息滞后,不知道CEO办公室在哪,反正不在这个楼层,更没见过新领导。
上次元煦找过来的时候,她不在。
“你不知道新领导是谁?”元煦奇怪,能一天巡视三趟日料店的人,他不巡视财务室?
杨卉曦也奇怪:“出了什么事还要你找大领导?越级了,你先让你们经理去找餐饮主管。”
“没什么大事。”元煦叹了口闷气,转身要走,准备去找别的办公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