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煦从疑惑到凌乱,无从反驳。
大概十点左右的样子,元煦磨磨蹭蹭洗了澡,出来时房间里多了个行李箱,裴文晖蹲那儿整理着,旁边地上还有酒店的烧水壶、吹风机、床头灯、小毯子。
闲的,有病,吃错药了。
元煦试图无视裴文晖,绕出去阳台吹风,可是有些画面很难抹去。
他在想,当年没事非要去跟裴文晖挤出租屋,自作主张添置许多生活用品,心安理得霸占裴文晖的生活空间,那会儿裴文晖是不是就跟现在的自己一样,感到莫名其妙又无语。
可当初元煦是闲的,现在裴文晖也闲?那么大一酒店不够他巡视?
不管怎么样,床必须是元煦的。他不等头发干,见裴文晖去洗澡,立马冲进屋,一个“大”字躺上床,闭眼装睡。
是真困,差点真睡着,听见裴文晖从浴室出来,元煦又清醒了,因为能察觉到气息在往自己这边靠近。
慢慢的,床上明显有动静,元煦不能再憋,一下弹了起来,拿被子死死捂住自己,吼道:“我有对象的!”
从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看到裴文晖冷着脸丢过来吹风机,元煦慌忙接住。
裴文晖说:“把头发吹干,别半夜感冒头疼吵醒我。”
他背对走到沙发躺下,又提醒了句:“离灯近的人关灯。”
吹干了头发,不感冒不头疼,元煦也没法好好睡觉。
半夜缩在被子翻手机,想找个懂的人来问问怎么回事?这样的甲方该怎么应对?
但这种事跟谁都开不了口,只能自己消化。
裴文晖早上起来状态很自然,好像这就是他的房子,洗漱完了换上贵气西装皮鞋走出小出租屋,开着他的豪车离开。
元煦对天对地祈祷晚上裴文晖别再出现,没用,下班点到了裴文晖准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