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晖讲话语气一向平淡,表情也是一贯的严厉,所以那话听起来不是关切,更像质问。
元煦懒懒地抬眼看裴文晖,憋出一丝笑意,说:“对,换口味了,裴总您多吃点。”
他说完,把猪柳堡丢给裴文晖。
没穿那双拖鞋,光着脚去洗漱,然后在裴文晖面前晃荡一阵,翻箱倒柜找出一双酒店一次性拖鞋。
元煦确实变了。
过去的元煦最注重形象,每天出门前要花大把时间整理头发、搭配衣服,现在随便穿个一次性拖鞋就能出门了。
直到房门关上,裴文晖才收回视线。
他坐在沙发上沉默许久,完全忽略掉助理的催促电话,在那儿静坐了一上午。
也许是对元煦的变化感到不安,落寞感环绕周身,一颗心又堵又胀。
裴文晖不善流露情感,时间久了,可能他自己也忘了表达的重要性。
耽误了一早上,几个会议全拖到下午,傍晚还有不能推脱的饭局,裴文晖紧密的行程直到夜里九点多才结束。
精神一松懈下来,他才察觉到一身不对劲。应该是感冒了,咳嗽开始止不住,还有些低烧。
晚上在饭局喝了酒,是助理开车送他回去,但到了公寓楼下,裴文晖却不下车,想到生病状态会吵到元煦休息,最后让助理送他回酒店。
“都到了,你不上去跟元煦打声招呼吗?”助理好心提醒。
酒精加头疼的攻击,此时裴文晖已经很疲惫,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回了句“不用”之后又开始不停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