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止伸手去摸秦意南的脸，果然在对方脸上摸到了眼泪，灼热感顺着指尖，慢慢的慢慢的，让谢行止的喉咙也难受起来。

他却仍然笑着说，“干嘛？心疼啊？”

秦意南垂头，把脑袋埋在谢行止脖颈处，说是啊，“心疼，心疼死了。”

谢行止扬起得意的小表情，他就知道他说以前的事儿秦意南肯定受不了，肯定会心疼，他就喜欢看秦意南心疼他的样子，后悔的样子，心说秦意南你看着啊，这辈子就咱俩最合适，错过的那么多年，你可都得给我补回来。

“你想看吗？”谢行止轻声问，“那封情书。”

屋里安安静静地，秦意南就算哭也没有任何声音，谢行止很少看见秦意南哭，在谢小婉死之后，他回来秦意南已经哭过了，已经变成了那副麻木的样子，可他知道秦意南哭过，并且哭得很厉害，因为秦意南眼睛是肿的。

秦意南上一次哭，也是因为他提及从前。

那好像是一把钥匙，那把钥匙在他手上，他把那把钥匙慢慢的放进秦意南心脏里，让对方去感受，去心疼，去了解，只有这样，秦意南才会更喜欢他。

秦意南和他一样，都是嘴硬心软的人。

他很庆幸，自己和秦意南的关系一直都很好，更庆幸在他们作为朋友的时候秦意南已经在无限制的包容他，任由他亲近。

“想，”秦意南声音低哑，“小谢，那个梦碎了吗？情书还在吗？能让我也参与进去吗？小谢，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