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陶嬷嬷身后的小丫鬟端着个螺钿花鸟盘单独放在云纤面前。
盘上有六个吉祥纹高足碗,每个碗只有拳头大小,上面摆放些肉糜菜羹各色小点之类,这六个高足碗与其他几人相差不大,云纤仔细看过,不过是比身旁的巳月等人多了三道荤菜。
而与别人都不同的,是她那盘中还放了一颗泛着药香的朱红色丹丸。而这丹丸也并非她独有,她方才见过,有些“傅知娆”的盘中也有此物。
按说屋中同时用膳的姑娘不少,可若非云纤一心察听四周,也很难听见一丝半点咀嚼亦或碗盘相触的声响。
众人都动了手,云纤学着槐序的样子,将早膳一口口咽入喉中。
荤菜寡淡,素菜无味,此一餐味如嚼蜡。
云纤正面无表情吞那入口带着腥气的丸子,就听以青纱帐子为隔的另一室中,有嬷嬷肃声道:“女子柔弱为美,且贵女怎能贪口腹之欲?更别说食重味之物。”
“久食杂物,身口染了异味如何是好?”
那群“傅知娆”们年岁还小,许是还未移情改性,一个二个面露羞赧,满眼傀怍。
槐序麦秋一群则面无表情,好似已习惯这种场景,云纤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高足碗,有些出神。
她在想,不知以前的“傅知溪”“傅知禾”们,是否也经历过相同困惑。
“姑娘可会琴艺?”
“不会。”
“那姑娘随老身来。”
钟鸣声再次响起,槐序巳月几人去了一楼琴室,云纤则被陶嬷嬷领着去了“傅知娆”的琴房。
“本月初十乃琴技考核之日,还望姑娘有所准备,莫输得太过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