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女所嫁尽是高门,不可能容忍身有伤疤、恶疾等妇。她背上被杖刑的黑痕还未褪去,今日设局的怕是想让她直接离开朝凤。
自楼梯滚落时,云纤脑中还在琢磨该如何自救。
可一切发生太快她无力改变,只能在滚落时护着头脸,并死死蜷缩身体不让自己将香炉小几碰倒。
噗通一声,落地时小几还是被她踹翻,上头香炉掉落,狠砸在她手臂上。
那香炉烧得暗红,触手滚烫,若不是云纤提前护住头脸此一下必要破相。
“竟算灵巧。”
巳月自身后走上来,看着地上滚落的香炉浅浅一笑。
说完她不看云纤,小步跨过头也不回向前走去。巳月身后跟着麦秋槐序,二人亦是如此,端庄而雍容,不曾看躺在地上的人一眼。
“带姑娘去看府医,另将此处收拾妥当,莫留痕迹。”
陶嬷嬷冷着一张脸吩咐府里丫鬟,说完这一句也跟在众人身后缓缓离去。
云纤只觉浑身剧痛,尤其手臂。
“姑娘,我扶您去看府医。”
“不必。”
回绝丫鬟,云纤躺在地上闭上了眼。
她似乎总是如此,总比他人慢上半步。她不过意动,便有人早早出了手。今日她摔得重,才知傅知溪那句先下手是何意。
想活命唯有下手够快,此话一点不假,也不知下次她还有没有这般运气逃过一劫。
手臂如被火灼一般,她掀开袖子,只见上头虽烫出巴掌大一片水泡,皮肉却无损伤。这等伤,傅府有的是法子。
也好在眼下是冬日,若是夏天还要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