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月面色泛青,语气却仍带温柔:“若当日维夏、仲吕也这般想,如今也可如鹰翱翔,又哪里容得你在此放肆。”

“该你落子了。”

将指尖黑子放于棋盘上,槐月看着满眼肃杀的巳月道:“我们这等累赘该不该死,你最知了不是吗?”

“哼,牙尖嘴利。”

无心对弈,巳月拨乱棋盘。

“阿姐,我想回房歇息。”

“我陪着你。”

槐月摇头:“再有两月就是棋艺考校,你棋艺逊麦秋三分,此时应多练习,无需担忧我。”

“那你小心。”

虽方才槐月占了上风,但并不代表巳月的话对她没有影响,槐序知晓她的心思,若自己紧步跟随照顾,只会令槐月更为愧疚。

无意加重她的负担,槐序指了丫鬟让她们照顾槐月。

“你拦我去路?”

槐月刚离开,巳月便跟着站起身,却是被槐序挡在身前。

屋内气氛焦灼,隔壁麦秋将棋子抓得哗啦作响,在此时尤为刺耳。就连云纤亦不自觉绷紧呼吸,紧抓棋谱。

二人僵持了快一盏茶时间,巳月逐渐失了耐心。

“你跟着我,还不若看着那两个。”

她眸色浅淡,说话时愈显淡薄:“虽你护了麦秋多年,但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若得机会,你瞧她会不会手软?”

“虽说府中不会让清月那蠢东西获胜,但她也是个心狠的,万不会坐以待毙,说不得先拿槐月开了刀。”

被人明晃晃说成蠢东西的云纤眼皮一跳,却是不曾抬头。她无意卷入二人纷争,只能充瞎装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