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他砸了那样多的金银,守了我这般久,这天下再没有比他更君子的人了。哪怕我褪了衣衫扑进他怀里,他也只是轻轻将我推开,为我披上软袄。”

“天凉,莫冻着。”

“瞧瞧,就这一句天凉,便将我骗进无间地狱,永世不得翻生。”

傅二夫人冷冷一笑:“可这天底下谁曾在意过我冷不冷,饿不饿呢?也难怪我一心栽了进去,再难挣脱。”

“那时候,我也曾真心以为遇见了良人。”

她傻得呀,在傅绍光推开后愁肠百结,只当他嫌弃自己出身。

“我揽着他腰身低低哭求,我说妾本娼流,不敢奢望与君著锦绣之盟,今儿只敢借色托爱,望君怜惜,哪怕来日恩情不在,我也可将此段情存于心中,时时回味。”

“我哭呀,爱重他,恨不能将一颗心都掏了给他。”

“他抚着我的脸让我不要妄自菲薄,他说他以礼相待并非嫌我出身,而是想予我婚盟。”

“婚盟……小颠婆,你可知这二字令我们风尘女子如何向往?”

“我听着开怀,可心中是不信的。”

傅二夫人若猫儿一般,慵懒抻着腰:“我怎会信呢?任他百般发誓我亦是不信的,可某一日他拿了良民户籍来。”

“他说我知你顾忌,今日黄昏我于染翠楼外等你,你若来,我给你良民身份娶你过门,你若不来我今夜便回上京,此户籍仍归你。”

“他笑得温良,眸中满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