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与我说这些?”
麦秋站起身,将手里甜软番薯递给云纤:“待你败,这世上再无麦秋,可我对朝凤中的日子甚是喜欢,不想世上无人知晓我的手段。”
她似幼童一般炫耀:“说与你听,我亦开怀。”
云纤想问她怎知自己必定会胜,可话到嘴边又忍不住浅笑出声。麦秋部署多年,尚不知在后埋了多少把戏,她一个方进朝凤不久的,怎能与之抗衡?
看着手中香甜的番薯,云纤掰开小口吃了起来。
见她动作,麦秋笑言:“你就不怕我落了什么牵机、钩吻、曼陀罗?”
“不怕。”
朝凤死了那般多的人,除槐序手中牵机是其母亲所赠,死于毒物外,其他人再未听过因毒而亡。想来是傅家不允这等不可控的手段。
若万一使脱了手,说不得要死一大片。
她想得刻薄,忍不住眼露讥诮。
“你当真有趣,若我二人未在朝凤相遇,说不得要与你把酒言欢。”
云纤垂眸:“便没有旁的方法了吗?”
“让我想想。”
麦秋捧着番薯,认真思索起来。
屋内无人,唯有一个丫鬟站在麦秋身后,显得偌大一个屋子空荡荡的,巳月拔步床前挂着的茜色纱帘随寒风飘起,在空中悠悠晃晃。
“其实哪怕未能成为傅知禾,也可留下一条命另谋出路。”
捏着番薯的手微顿,云纤想问却见麦秋站起身走至窗前。
“府中从朝凤出去的不仅仅只有‘傅知禾’,偶尔时候,也会有人领了别的身份离开这里,例如银霜、柴霜。”
她边说边捧紧了纯铜累丝暖手炉,将冻得发寒的手轻轻贴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