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嬷嬷。”
云纤语气淡漠,未将傅家这名为教导,实为掌控的手段放在心上。
见她处之淡然,赵嬷嬷眼露赞赏:“虽老祖宗过世姑娘需守孝,但您是晚辈只需守孝一年,姑娘这笄礼府中应会推至府里出了孝期再办。”
“傅家嫡女的笄礼乃阖族上下一等大事,到时会有诸多贵人前来,姑娘这段时日怕是会辛苦了。”
“知晓。”
闻言,云纤冷声应下。
一年三百多日须臾而过,这期间对比朝凤实在难说辛苦,但想要在短短时日内将世府嫡女应会的东西学个七八成,亦不是简单事。
便说云纤不比其他贵女自幼饱读诗书,这腹内无学问一事便远非一年之期可弥补。只好在她性子沉稳,亦算是虚心好学,眼见着进步神速,方让傅绍山兄弟放下戒备。
“你这一年尚算安分守己,戏虽做得算足,但……”
看着云纤,傅绍光冷笑着点了点她的眸子:“连自己都骗不了,如何能瞒过他人?”
“爹爹在说什么孩儿并不知晓。”
“并不知晓还是刻意装傻我无心追究,只是想与你说一二事。”
走至窗前,傅绍光将糊得严丝合缝不透半点风的支摘窗推开,轻声道:“你可知你为何不像傅知溪那般,拥有自己的抚青院?”
“知晓。”
“哦,说来听听。”
“我非傅家血脉,而湘王世子妃之位对傅家有多重要,你我皆知。若非实在没得选,傅知禾的身份绝不会落在我头上。”
云纤语带讥诮:“您知娘亲心软,亦待我有十足恩情,想是趁着这一年,让我与她多亲近,待我二人羁绊渐深,也方便府中以她做饵,威胁拿捏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