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湘王府什么境况,但总不至于也如傅府一般在后宅设一个“朝凤”。

“我……”

傅二夫人语带犹疑。

“此事并非朝夕可成,娘亲可先想想。”

原本傅二夫人未曾想过此,可今儿云纤一番话确让她活络了心思。她抬起手摸着云纤长发,见她愈发沉稳,心下不免酸涩又骄傲。

见她又红了眼,云纤忙转了话头:“娘亲可打听到麦秋与甜春的消息了?”

傅二夫人摇头:“府中下人对那日的事皆三缄其口,我亦探寻不到什么。可我想着此二人应当……”

这人命在傅家里是最不值钱的,许是都抵不上马厩里的一匹马,落梅园里头的一棵树。

母女二人相视一眼,又齐齐转过头去。

“莫为这些忧心了,你笄礼在即,先将这笄礼办好。”

傅二夫人拉着云纤,心下不忍:“我想着那日为你寻个全福夫人做筮宾,替你梳头,可我这些年在京中交际甚少,一时间不知能寻了谁去。”

“大夫人……”

微微撇嘴,傅二夫人道:“我嫌她晦气,连带着她寻的人也不喜。”

“不必寻全福夫人了,及笄那日娘亲替我梳头便好。”

“那怎么行?”

傅二夫人微有落寞:“你年岁小不知,这筮宾本应寻一贤德出众的长辈,可我瞧不上什么贤德不贤德的,我只想你一生顺遂,福禄双全。”

“这全福夫人父母安康,夫婿体贴,儿女孝顺,我想给你找一个全福夫人笄礼那日为你插笄。”

“母亲便好,对孩儿来说有母亲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