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眸:“幕后之人应是不希望世子婚事顺利举行。”

在卫铎身边已久,他知晓如何说才能让卫铎放弃追查此事。

果然,李玉蘅话落,卫铎面色愈发阴郁:“此事不必再查,我会亲自同父王解释。”

疲惫摆手,正欲让李玉蘅退下,便听银玉来报,说是王妃与表小姐听闻世子已醒,正赶来秋水居。

卫铎举起的手倏地放下,这是要留李玉蘅在此之意。

有外人在,他母妃方会收敛一二。

心中无端生烦,卫铎只觉自己的腿愈发痛了起来。

“凤鸣……”

人还未到,妇人哭哭啼啼的声音便自院中传来,屋内众人齐齐垂首,就连喘息都收了力,生怕惹得王妃不喜。

“我的儿。”

郁诗容穿了一身素色春纱夹袄,身下缎裙亦寡淡得如水一般,虽显淡雅但在今儿这等大喜日子,着实不该。

卫铎见状敛着眸,不曾多言。

“娘亲便说那女人不安好心,瞧瞧,若那女子是个有福气的,怎会让你在大喜的日子遭这等罪?”

刚走至卫铎身边,郁诗容便簌簌落泪,心疼得不行。

她伸出手摸着卫铎面颊,泪水一颗颗砸在衾被上。

“母亲慎言。”

再不喜傅家女,傅知禾也已嫁予他为妻,母亲贬低那人与落他颜面并无不同。尤其屋中下人众多,母亲如此只会折损世子妃威仪。

这般道理他母妃不该不懂,可这些年,她的性子愈发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