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铎长长叹息,难掩疲惫。
“凤鸣,你可是嫌娘亲烦了?你幼时不是这般,可是她江月楼今儿又寻你说了什么?她惯会使这等小人伎俩,她不仅要将府中庶子掌控在手中,就连你她也不想放过。”
“凤鸣,你万要牢记,此人不是个良善的,你不能似你爹一般,被那人勾了心。”
“娘亲只有你一个孩儿,娘亲不能让你也……”
“母妃,卫锒是我嫡亲弟弟,他亦是您与父王的孩儿。”
提起卫锒,郁诗容眼皮一跳,随即似听不见一般继续言语:“你受伤一事务必严查,一定是卫铮,又或许是卫铮与江月楼联手。”
“是了,定是他二人一起,卫铮那小畜生与江月楼很是亲近,若你重伤就此残废,江月楼便可扶卫铮上位,把持湘王府。”
“她平日里使得那些下作手段,为的不过是此。”
“不行,我不可让府中都受她蒙蔽,我定要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郁诗容站起身:“我去交代宋权,让他细查。”
卫铎双眼紧闭,衾被下,双手死死攥着亵衣。他周身痛如被人凌迟,一寸寸骨肉从头至脚,无一处舒坦的。
此时他只想再补眠一二,却是难以如愿。
“权伯年岁已大,这二年即便是父亲亦不再劳烦他,母亲便放他荣养去吧。”
卫铎咬紧牙关:“我会交代雷晟调查此事。”
“不行。”
郁诗容厉呵一声:“雷晟,雷晟,你有事只知找雷晟,你难道不知他就是江月楼身边的一条狗?”
“你整日口口声声说不信任江月楼,如此大事却是第一时间告知她身边人,你说,你究竟有没有拿我做你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