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进入王府,你便好生奇怪。”
麦秋伸手勾着遮挡在耳边的垂髻,似是撒娇一般:“你在瞧什么?瞧那只黑犬?”
“瞧一会儿要进院的人。”
“为何?”
麦秋不解,伸出手扒着窗向外看去,举止动作好似天真孩童,令人心不设防。
“我倒是想问你为何?为何能出了朝凤,成为陪嫁之女,以往朝凤中还有人可如你这般?”
二人声音不大,却也不曾遮掩,她们都瞧出王府极重规矩,银玉促织等人见她主仆相谈,都会自动避开,十分有度。
麦秋转过身,看向满屋奢豪物儿,不由叹息:“贝阙珠宫,满室富贵,我喜欢这里。”
云纤视线仍直直盯着院外,未曾理会。
从麦秋身上她学到不少,越是这等高傲如猫儿一般的人,越是不该一味主动追捧,你不理会他们,他们反倒焦急,反倒要鬼祟着蹭到你脚边,求着你多看一眼。
卫铎如此,麦秋亦如此。
将那话头丢出,云纤再不多问一句,果然不过片刻,麦秋便忍不住道:“我不是同你说过,即便不在朝凤中胜出,也可走出去?”
“确实说过。”
云纤望向她:“可你不曾说完便……”
指了指头上伤口,云纤淡笑。
“你可还疼着?”
伸了手,麦秋想要去摸云纤的伤口,却被云纤偏着头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