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一分没有,但也不至于有个七八分。
混似自己不曾想到这样深,云纤擦干泪亲昵地挽着江月楼手臂。
二人似亲母女一般同进同出,走到王府正堂时,云纤忽而福至心灵。
江月楼早早等在院外,当真只是为了“提点”她王府规矩?
一个嫉恨自己已至疯魔的王妃,看着最恨的人与自己的儿媳亲如母女,会是什么心情?
可谁人又能说江月楼此举不对,亦或是心机深沉?
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世子。
因对世子爱屋及乌,也对她这个世子妃厚礼相待,谁能挑出一个不对?
这……
云纤心下一紧,不得不再叹江月楼手段高明。
这种除了湘王妃无人能察觉的细密刺痛,不知在平日的柴米油盐中还有多少。
这细微的、难说恶毒,却无止境令人闷痛的软刀,不知扎了多少在湘王妃身上,方能逼得那女人如疯似魔。
人已踏入正堂前院,云纤却是又往江月楼身边近了近。
二人愈显亲昵,郁诗容到正堂时第一眼便见了此等场景,再看云纤头上太后赏赐下的御赐物件,她恨得猛地握紧了拳。
那东西先前被王爷夺去送给江月楼,江月楼又在她摆明不喜傅家女,不愿为她笄礼做颜面时,硬是以不好让凤鸣为难做借口,越过她将此物送给傅知禾。
无论是卫益清亦或江月楼,又或是这个她打从心底便不喜的傅家女,都在和她作对!
郁诗容咬着牙,隐于袖中的手恨至发抖。
为何?究竟为何?
这偌大一个府中,偏生所有人,都被江月楼那个虚伪至极的女人哄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