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嫂嫂请安。”
囫囵对着二人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卫锒又哒哒跑回屋中。
待他走远,云纤面色沉了下来:“你在做什么?”
“你不是瞧见了?”
麦秋将丢在地上的拨浪鼓重新捡起,边转边笑道:“你不是想知道王府侧妃为何对那傻子不同?”
“你不是不想说?”
云纤蹙眉,却拿麦秋无法。
麦秋与朝凤中人都不同,无人知她心中想着什么,且此人又不可控,所思所行仅凭心意。
她随性不羁,若惹了对方不高兴,说不得下一刻便要在王府里,将傅家朝凤事儿兜头讲个干净。
是以哪怕麦秋偶行出格之事,云纤也不敢逼迫,只能尽力哄着按着。
她并不惧怕朝凤之事被王府中人知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眼下又想说了。”
将那拨浪鼓摇得咚咚响,麦秋看着噗嗤一笑:“原来他真是个傻子,并非装出的模样。”
“三爷心智不全是娘胎带着的,你莫唤他傻子,被人听见无端惹祸上身。”
见云纤满面警惕,麦秋如哄孩子般无奈叹息:“好好,便随了你可好?”
说完,她又咯咯一笑:“我先前以为他是装出的这模样……如今瞧着,倒是有趣。”
将拨浪鼓上沾得泥土掸了掸,麦秋满面欢快进了屋。
云纤只觉她不知又在琢磨什么,略感棘手却又拿麦秋无法,只能抛之脑后,顺其自然。
二人先后进了屋,就听卫锒声音洪亮,撒泼打滚地让卫铎给他念不知什么话本子。
云纤看了几眼,让尺素、寒泓去小厨房拿了茶水点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