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想卫铎之事,云纤开始琢磨起雷晟来。

她初入王府根基未稳,想要扳倒一个在王府内宅多年的管事并不容易,尤其雷晟还颇得重视。

可她没有能力,不代表其他人没有能力。

她拿雷晟无法,不代表湘王妃也没有办法。

“银玉。”

“奴婢在。”

银玉放下手中活计,恭敬垂首,云纤见状道;“府中可有王妃身边得用的管事?”

“自是有的。”

虽然王妃在府里没有实权,但平日总有些边边角角的事需做。

这总不好去寻江侧妃的人。

“外院有一位刘管事,是王妃乳母的亲儿子。”

“我知晓了。”

从木匣中拿出一些银票,云纤递给银玉:“我初来乍到,还不曾赏过下人红封,今儿需劳烦你与促织,帮我给府中有头脸的管事封些吉利钱。”

“奴婢知晓了。”

“母妃那边的得力人,便不用了,我另寻些能展现心意的送去。”

银玉略一犹豫,轻声道:“常言道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奴婢觉着世子妃还是赏相同的物什儿为好。”

王妃性情偏执,又惯来好与江侧妃比较,大到太后宫中赏下什么,小到府中下人问安声音高低,王妃都要争上一争。

时日久了,王府中人都知晓对待二人需格外谨慎,便是连二人手下的得力人,也要处处做到一碗水端平。

“世子妃赏赐之物,不管重了哪边轻了哪边都不好。”

若重了湘王妃,府中到底还是侧妃做主,凭白树敌着实没必要。

若是重了江侧妃,那世子与世子妃接下来,怕是再无消停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