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诗容也知道若自己是个聪慧的,就该在王府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学着难得糊涂,更不该听下头人挑唆她与凤鸣妻子。

尤其眼前这婆子,虽说是自己的乳母,但自从她乳兄做了王府管事,这婆子的心就偏了,一味的给儿子争利,时不时还要挑唆她与江月楼那贱妇。

郁诗容擦了擦掌心汗,面色一点点阴沉下来。

可这事难就难在她明知世间万千道理,却偏偏控制不住自己。

“说,她做了什么?”

老婆子皱眉道:“世子大婚本是个高兴的事,秋水居打赏什么都是主子的心意,咱们做下人的只管收着便是。”

“可……可世子妃她,也太不将娘娘您放在眼中了。”

“敬茶时单单戴了侧妃送的首饰不说,如今赏赐,竟还在府中分了三六九等出来,这不是明晃晃做给西院那个瞧,进而投诚的?”

郁诗容咬着牙:“她赏了什么?”

“其他院子都发了赏钱,光雷晟自己,就有下人说是领了厚厚一沓的厚封,而……”

乳母嘟囔着:“我儿刘成给娘娘办事,不说尽心尽力,可到底也算手脚勤快,与世子妃更是一家人,哪儿想世子妃给刘成的赏,只有八两碎银。”

“咱们院子上下,更是一个红封未曾见着,秋水居那边只送来几篮子糕饼。”

“如今院里人都不怎么高兴,觉着世子妃在折娘娘的脸。”

“世子大婚,这院中上下都等着呢……”

做下人的,一年里也就盼望这点子赏钱了。

尤其是世子大婚,那更是盼了十几年,如今一篮子糕饼就给打发了,着实让人气愤。

“我去找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