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卫铮,也被她养大了野心。”

乳母摇头:“王妃还在记恨去岁王爷去兖州办差,领了二爷同行之事?可娘娘,此事并无错处。”

“王爷与世子本就不可一同离府,这若……”

“是以,带着二爷并无不妥。”

“哼,你惯会为他们寻借口。”

郁诗容气愤甩袖,恨得两腮酸痛。

她的乳母也不站在她这边,这王府里的日子当真让人绝望。

她的话从无人信,她说江月楼其心可诛,可所有人都当她对江月楼心存嫉恨。

想到此,郁诗容再坐不住。

这天下谁人误会、谁人不解,她都不在意,可凤鸣不能不信她,她一生只为凤鸣而活,万不能容忍被一个傅家的小贱人,搅得她母子二人离了心。

“我去秋水居。”

“娘娘。”

两鬓斑白的婆子跪地相求:“娘娘,您就听我老婆子一句劝,莫去寻世子了。纵然您有一千个、一万个打杀白榆的理由,也不能明着动手。”

“您就是暗中将白榆毒害了,也比如今这般强。”

“您听老婆子的,这几日万不要去寻世子,您不能让世子再寒心了。”

“我……”

郁诗容闻言,泪水瞬时滚落:“我一生千方百计只为他一个,怎得就让他寒了心?”

二人在屋中争吵,惹得院中下人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刘成站在屋外半晌,本也是眼热雷晟拿了秋水居那么多银钱,想要来讨个说法,没成想他娘跟王妃竟在里头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