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不像是针对郁诗容,倒像是针对我的。”

江月楼垂眸看着纤长粉润的指甲,冷冷一笑:“我这一生,唯信奉苍天有眼。这事儿做了逃不脱,未曾做过的,自然也栽赃不到他人身上去。”

“若今儿我拿着这东西大做文章,来日事发,便是我做贼心虚,栽赃嫁祸。”

“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反落他人陷阱?”

“秋苓,你要知晓,很多时候不争方是争。”

江月楼推开秋苓的手,看着在院外放纸鸢的卫锒浅浅一笑。

“我了解郁诗容的性子,她必会将雷晟召去询问追查结果,而一旦她问不出什么,便会将这戕害世子的罪名,硬扣在我头上。”

“届时我什么都不需做,任由她翻天覆地的闹,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回头看着秋苓,江月楼淡笑:“如此省心省力,何乐而不为?”

“娘娘高明。”

“呵,什么高明。”

见秋苓夸赞自己,江月楼眼露嘲讽;“不过是往日太过高看自己,吃过亏以至于再不敢、不信罢了。”

“吃过一次亏,这南墙,我就再也不敢撞了呀。你要帮我记着,往后我可再不能自视甚高,以免如往昔一般,跌得那样重了。”

秋苓闻言心尖一紧,未敢答话。

停了半晌,她方懦懦开口:“娘娘方才所说,此局是针对您……又作何解?”

“那个呀……”

江月楼啧一声:“跳出这院子,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做此事。”

“世子说这银针与手法,像出自内宅女子之手,可谁又能说不是有人刻意学了这等手段,栽赃内宅女子呢?”

“娘娘,您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