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如此,云纤低着头暗暗琢磨王妃那句问不出,是什么意思。
是雷晟没敢猜测幕后主使,还是说他连银针之事都隐藏了?
若他连银针一事都隐藏了,定是江月楼之命。
可江月楼难道不知如此做,会引得湘王妃……
无声地张了口,云纤偷觑江月楼一眼,又转头看了看雷晟。
虽与王妃接触不多,但云纤已看出湘王妃此人极易被激怒,而江月楼一定比她更了解王妃。
所以越是封雷晟的口,王妃便越是愤怒,且认为江月楼值得怀疑。
若她真有令让雷晟隐瞒一切,多半是故意,意图激怒湘王妃。
只是让云纤不解的是,世子受伤注定查不出子午寅卯,可王妃被激怒这份怒气却一定需要有人承担。
屋中这些人,最后能承担王妃怒火的只有雷晟一个。
江月楼这是想要放弃雷晟,还是说借雷晟的命将事情闹大?
一时猜不透江月楼心思,云纤也无意去猜,左右她只有一个目的,便是要雷晟的命。
而今日,她只需搅乱这一池浑水便好。
屋中人各有心思,都未接郁诗容的话,唯有雷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折煞小人,小人的主子只有王爷,小的对王爷一片忠心,赤诚可鉴。”
“你倒是个有急智的,怎么,拿王爷压我?”
郁诗容闻言更为愤怒:“凤鸣被人暗害,莫说王爷,便是太后也会体谅我为人母的一颗慈心。”
“且让你追查此事乃你之荣幸,你倒好,遮遮掩掩一问三不知,可是因为你故意包庇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