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抱孙不抱子,可凤鸣是在他怀中长大的。”
“是,他与江月楼的确乃青梅竹马,可我与他也并非陌路之人啊。”
“我二人不仅有夫妻之实,更有夫妻之情,若不是这些年那贱人拿了旧日恩情相逼,我二人可做好好的和美夫妻。”
“都是她。”
提及江月楼,郁诗容只感觉心口又疼了起来。
郁妩流被丫鬟拥着进屋时,就见姑母仰躺在榻上,哭泣抽搐。而身旁是散落满地的糕点瓜果。
“表小姐,您可算来了。”
郁妩流看着满地狼藉,向身后之人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让姑母一人静一静。”
刘嬷嬷闻言好似方反应过来,忙屏退屋中其他下人。
“可是西院那个又气着您了?”
“妩儿。”
哭着起身,郁诗容伸手去拉郁妩流。
“姑母万不要为她伤神。”
似无奈一般,郁妩流抬手轻轻为郁诗容按着额头:“姑母头痛可缓解了些?”
郁诗容不答,却是放松似的闭上了眼睛。
“你使了新荷包?”
“姑母鼻子仍这般敏锐。”
随手将身上荷包摘下,郁妩流将它递给郁诗容:“平心静气的,姑母带着吧。”
见她慢慢放松下来,郁妩流走到百宝架前,从上头拿了鎏金小香炉,以及象牙雕花香盒。
她将香炉摆在榻边小几上,又寻了火折子将香点燃。
淡淡青烟盘旋而上,萦绕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