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纤一笑:“雷管事到底是您的人,孩儿越俎代庖着实不该,今儿是来向侧妃娘娘请罪的。”
双手一扣,云纤朝着江月楼敬了一礼。
“你这孩子,无论谁人冲撞王妃都该打,你将他打杀了,我还得谢谢你让我省了不少力气。”
江月楼这般说着,却是接过云纤手中茶盏。
二人相视一笑,心中盘算满满。
“既侧妃娘娘不怪罪,那孩儿便先回秋水居去了,此事,还应禀告给世子知晓。”
江月楼点头:“你二人到底新婚,凤鸣又受了伤,眼下正是需要有人在身旁的时候,你多与自家夫君亲近,生些感情方为紧要,其余的,还不急。”
“孩儿知晓,往后会多在秋水居陪世子养身,侧妃娘娘您安心坐着,不必相送。”
拜别了江月楼,云纤温雅一笑端庄离开。
“不愧出身傅家,的确有几分手段。”
见她离开,江月楼淡笑出声。
秋苓道:“娘娘,奴婢听着,她好似话中有话。”
“是啊,不是个省油的灯。”
秋苓不解:“王妃下令打杀了雷管事,世子妃又为何来向娘娘赔罪?且方才来报,王妃分明已打算放过雷晟,世子妃却为何非要了雷管事的命?”
“是个聪明的,但又不是个太聪明的。”
江月楼哼笑:“先前三堂会审那阵子,郁诗容折辱雷晟我不曾出手、出言相帮,她定是看出我心中不喜雷晟了。”
怪道她让雷晟拿出银针时,对方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
原是那时便存了想借王妃之手,除掉雷晟的心思。